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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9月,日本自动控制机器公司基恩士有限公司(Keyence,以下简称基恩士)创始人滝崎武光的财富超过优衣库母公司迅销集团的柳井正会长,登上了日本富豪排行榜的首位。
基恩士的股价比新冠肺炎疫情前的1999年上涨了96%。基恩士生产工厂自动化所需的传感器和测量仪器。到2020年6月,其股票总市值超过11兆日元(约合7000亿元人民币),超过索尼集团和日本电信电话株式会社(NTT)等日本大企业,在日本企业中的总市值排名第二。彭博新闻社评论说:“基恩士的快速增长表明,最近全球市场对机器人和零部件的需求很强劲。”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的报道认为,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两年多时间里,世界各地的制造商饱受各种商品短缺的困扰。但对于一小批以支持工厂运转和供应链完好为目标的公司来说,这些困扰却给它们带来了高额的利润。这其中,日本的工业设备制造商的订单获得了巨大的增长——这是因为起先企业由于新冠肺炎疫情而无法正常开工,之后又因为劳动力市场紧缺和工资成本的上升导致企业用人成本大幅上涨,使很多企业开始转向谋求自动化程度更高的生产设备。
国际机器人联合会称,全球每年新增的机器人中有45%产自日本,日本还生产从激光传感器到成套检测器材等许多其他自动化设备。
全球需求不断增长
国际机器人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Robotics)发布的《世界机器人2021工业机器人报告》显示,亚洲仍是全球最重要的工业机器人市场,2020年全球71%的新部署机器人安装在亚洲(2019年为67%)。2020年,该地区最大的采用者中国的设备出货量为168400台,同比强劲增长了20%。这是有记录以来单个国家的最高数值。2020年运营库存达到943223套(上升21%),2021年突破了100万台大关,如此高的增长率表明中国的机器人化速度极快。
日本仍然是仅次于中国的第二大工业机器人市场,尽管日本经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打击,2020年机器人的销量下降了23%,仅仅安装了38653台。与中国相反,日本的电子产业和汽车产业需求疲软。2020年,日本的运营库存为37.4万套(上升5%)。
欧洲的工业机器人安装量在2020年下降了8%,为67700台。这是继2018年达到75560台的峰值后连续两年下降。来自汽车行业的需求也下降了20%,而来自一般行业的需求则上升了14%。德国跻身世界五大机器人市场(中国、日本、美国、韩国、德国),占欧洲安装总量的33%;紧随其后的是意大利(13%)和法国(8%)。
而美国是美洲最大的工业机器人用户,占该地区总安装量的79%。其次是墨西哥,占9%;加拿大占7%。2020年,美国的新安装速度减慢了8%,其中汽车行业对机器人的需求大幅减少(10494台,下降19%),而电气、电子行业的安装量则增长了7%,达到3710台。自2015年以来,美国的运营库存以6%的复合年增长率增长。
报告预计,全球范围内的“危机后的繁荣”将在2022年轻微消退。从2021年到2024年,平均年增长率预计在中等个位数范围内。轻微的收缩可能会作为一种统计效应出现,“追赶”或发生在2022年或2023年。如果出现这种异常情况,也不会打破整体的增长趋势。预计到2024年,全球将达到每年50万台的显著增长水平。
在过去10年中,全世界工业机器人的保有量增加了3倍。按照国际机器人联盟的分类,机器人可分为工业机器人和服务机器人。工业机器人用于制造业生产,主要包括人机协作机器人和工业移动机器人;而服务机器人一般用于非制造业,主要包括个人/家用服务机器人和公共服务机器人。
机器人技术的研究肇始于20世纪中期,主要是基于计算机技术和自动化技术的快速发展。机器人产业链条上游涵盖芯片、控制器、伺服、感知等,中游包括机器人本体及配套系统,其应用领域涵盖制造业、国防军工和民生服务,下游包括智能制造和智能服务解决方案。国际机器人联合会称,全球每年新增的机器人中有45%产自日本。日本还生产从激光传感器到成套检测器材等许多其他自动化设备。即使是在最近出现的科技股抛售潮之后,日本最知名的四家设备制造商——基恩士有限公司、发那科数控公司(Fanuc)、SMC(气动和自动化元件研发制造商)和Lasertec(日本半导体测试设备厂商)的总市值仍是5年前的2.5倍。基恩士的创始人滝崎武光的财富已达到290亿美元。虽说滝崎武光的公司和日本其他同类设备制造商一样并不那么家喻户晓,但对于许多工业供应企业来说,它们生产的硬件正变得像半导体一样重要。
日企加速占领全球市场
日本的工业机器人概念起源于1960年,1980年日本研发出了世界第一台SCARA机器人。历经60年光阴,日本依旧是世界机器人的制造和使用大国。
日本工业机器人的发展历程可以分为六个阶段,分别是导入阶段、萌芽阶段、成长阶段、衰退与转型阶段、海外发展与多元化阶段。从主要下游市场来看,汽车工业的迅猛发展与实际需求的匹配起到了关键性孕育作用,政府的引导与扶持则进一步加快了日本工业机器人企业的发展。
丰田、本田、日产等汽车产业链的需求在早期阶段助力行业起步,并在全球化的进程中带动机器人企业进行海外布局。发展成熟后,多元化下游与本土化产能布局进一步夯实了日本工业机器人产业的持续竞争力。
《经济学人》认为,在日本这样一个出了名的钟情于机器人的国度,培育出一个强大的自动化产业不足为奇。汽车制造商丰田和家用电器制造商松下等极度注重效率的日本公司率先推出了准时制生产方式(JIT),几十年来这种生产方式一直在用机器替代人工。上世纪90年代日本迈入高龄化社会后,这种带来了竞争优势的生产方式更是成为日本制造商的生存必需。如今,随着其他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的加剧,它们的企业生存也开始有赖于这种方式。基恩士和SMC现在有超过一半的收入来自海外;发那科和Lasertec的国际化程度更高,有80%以上的销售额来自海外。
新增的需求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全球对计算机芯片永无止境的渴求。SMC向芯片制造商销售气动元件,SMC公司董事太田昌宏表示,近期他们的业务很红火,尤其是在欧美这些试图将更多的半导体生产企业回迁到本土的地方;Lasertec生产的最先进的半导体光掩膜(在硅片上刻出电路图形的模板)用检测工具享有近乎垄断的地位,2020年以来Lasertec的股价已经飙升3倍,成为亚洲表现最佳的蓝筹股;基恩士的精密传感器对于检测半导体表面缺陷的作用同样不可或缺。
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非面对面的交流成为趋势,这让日本企业加速了对世界市场的渗透。基恩士和SMC的销售额的一半、发那科和Lasertec 80%的销售额都来自海外。SMC最近向发达国家的半导体企业提供高压控制装置,扩大了其产业覆盖面。
当然,这几家公司的设备在其他行业一样大有用处。比如,为工厂车间生产大型机械臂的发那科,长期以来都是汽车装配线的固定供应商。负责发那科美国业务的迈克·奇科表示,电动汽车的发展要求汽车制造商拥有一系列新技能,同时也要求必须配备新型机器人。发那科预计,在福特公司位于德国科隆的工厂今年转型为福特科隆电气化中心的过程中,将会需要500台机器人。
国际化带来新压力
事实证明,产品变得不可或缺会给企业带来更丰厚的利润。日本这四家工业自动化明星公司都宣称自己的利润率超过了20%,其中利润率最高的基恩士甚至超过了50%。在过去的三个季度,基恩士公布的净利润不断创出新高。与英伟达等芯片公司一样,基恩士并不生产产品,而是设计产品。这种轻资本的方式有助于保持利润率的增长。基恩士在研发上的支出仅占其净销售额的3%,SMC的这一比例也只有大约4%。发那科倒是自主生产几乎所有的产品,在产能的研发方面也投入不菲。但它对投资的利用率很高效,尤其是能为客户制造出各种新型机器人。目前,发那科最大的“熄灯”工厂(全称为柔性装配作业智能工厂,以车间熄灯作业为特征,是指全部生产活动由电子计算机进行控制,生产第一线配有机器人而无需配备工人的工厂)可以在现场没有人工干预的情况下运行一个多月。
《经济学人》的文章认为,日本工业自动化明星公司的成功一部分也得益于其企业文化特色。SMC旗下的6000名销售员同时也是非常了解客户设备的系统工程师。基恩士的产品销售没有中间商,完全依靠自己的销售团队。和SMC一样,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工程师,把大量时间都花在客户的车间里,找出被忽略和需要微调的地方。他们的付出换来的回报也相当可观,据《日本经济新闻》报道,上个财年,基恩士员工的年平均工资超过了15万美元。
与多数日本企业一样,工业自动化明星公司对股东往往就没有那么慷慨了。他们大多攥着大把现金:基恩士在上个财年持有超过100亿美元的流动资产。这些公司保守的文化和财务上的吝啬已经根深蒂固。
投资者不得不雾里看花般去解读,因为这些公司的内部情况并不总是那么透明。正如英国资产管理公司柏基(Baillie Gifford)在2020年委婉表示的那样,SMC采用了“日本传统的公司治理方式”,只与股东保持有限的接触。
但随着这些公司变得日益国际化,它们将面临诸多压力,需要变得更加透明化,在股东分红和投资两方面也不能再那么“抠门”。2015年,发那科迫于美国维权对冲基金Third Point的压力,大幅提高了股息。随着日本变得不那么抵触“牛虻”投资者,其自动化产业应该会收到更多这样的要求。
与此同时,为了保持自己的创新优势,这些公司可能需要大幅度提高研发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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